叩叩
2020.11.29 Sun
白虎中心，可能有青朱描写
[0回]
01
很难理解。
很难理解。
“早安。”玄武拉开椅子，坐在了对面。
“啊～”朱雀打了个呵欠，颇有兴致地在另一边坐下，“早餐吃什么？”
“面。”青龙正好打开了厨房的推拉门，端着一块托盘走出来。玄武伸手接过一碗，推到白虎面前，又拿了一碗给自己。青龙把剩下的摆在桌面上，动手解身上的围裙。实在是很违和的画面。
“真是好男人，我要迷上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白虎看了又看，六人规格的餐桌四个人坐十分宽敞，桌子中心还摆着一碟凉菜和一碟切碎的香菜，鸡蛋煎的全熟的，面看起来很筋道，玄武已经开始吃了。
等等啊，白虎撂下筷子：，“为什么我非得在这里啊？！”
“白虎小弟弟不喜欢全熟蛋吗？”
这女人恐怕是睁开眼就开始化妆，扭头看到朱雀染红的指甲，白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。“为什么我得和你们一起住啊？”
“你不愿意，可以出去吃。”白虎没来得及答复，玄武放下筷子，为他解释：“女娲大人说，我们毕业前，要住在一起培养默契。”
“这…样吗？！”昨天的事情，白虎记不清楚了，玄武转校过来…然后他和青龙打了一架…再然后？他将信将疑地看着玄武，自顾自地妥协了，“好吧。”没必要和吃的过不去。
他是很讨厌青龙，但更讨厌浪费，没有食物人类是无法活下去的，白虎深有体会。
白虎在一所普通的高中里念书，被老师归结于不良范围里，他不思进取，成绩濒临退学，爱惹是生非，总是同人打架。有关心过的老师对着他苦口婆心，他也能在办公室掏出耳机看没意思的音乐视频。
升学？工作？那是什么？他是为了金阙而生的。现在只是为了熟悉普通生活的无聊体验罢了，白虎是这么想的。很快他就会离开学校，成为金阙最锋利的爪牙。
他趴在教室最后面的课桌上，女娲给他发了一条消息。
“有新的孩子要来。”
白虎打了个寒颤，心情不好，今天早退吧。
班主任的语文课比金阙内部的古典乐还催眠，教导主任突然出现在门外，班主任匆匆走出去，剩下教室里的人在交头接耳。
“今天来了一位新同学。”老师推着轮椅走进来。
少女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，她伸长手臂在黑板上写字：“玄武，请多多指教。”
“不好意思，前排的座位不好变动，你暂时去后面呆一下，课间再调，好吗？”
她点点头，同轮椅一起很快移动到白虎旁边。他不是很乐意与人共享空间，打算恐吓一下这个新来的小鬼。
绝不是有意的——白虎看到她宽大校服里的项链。
“…你和我出去一下。”
他拉着对方的轮椅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，把班主任的喊声关在里面。
“你是谁？”
“这里不适合交谈，”玄武指了指趴在窗户上看他们的同学，“你看起来很心急，回去吧。”
“啊？”
“老师——”对于从教室追出来的班主任，她面无表情地举起右手，“我身体不舒服，白虎同学送我回去，可以吗？”她的语气很温和，表情却没变化，这让白虎很讨厌。
“可以是可以…”
没等到听完答复，玄武叫他：“我们走吧，白虎。”他就这样推着她，俩人一同出了校门，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校门口。
“好孩子们，我来接你们了。”
“女、女娲大人，你怎么来了。”
从副驾驶座上下来的女人极为热情地摸了摸玄武的头，在她面前蹲下，掀起她的裙子，露出下面银白色的双腿。
02
“这是一项新的…投资。”女娲说，“世界上有很多残次品，真是叫人难以忍受。我的好孩子们可不能这样。”
02
“这是一项新的…投资。”女娲说，“世界上有很多残次品，真是叫人难以忍受。我的好孩子们可不能这样。”
白虎坐在副驾驶上，不住地回头看玄武。对于女娲心情还不错的讲话她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，女娲不太在意，转而问白虎学校的情况。
“呃…”
“我希望你能够做到最好。”她也明白。
“是的，女娲大人。”白虎抓抓脑袋，女娲大人一直在外面，现在回来证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。
能有什么事？女娲停下车，玄武从车内跳出来，她拎着折叠过的轮椅，跟着女娲走在前头。
金阙有很多房产，但通天的主要活动地点在市郊的一栋小洋房里。房子是很小，但一个巨大的庭院把它同外界隔断。
通天坐在临空的走廊上喝茶，白虎老远就听到了唱片机的声音，那声音突然停下。
“你来了。”通天将桌上的另一杯茶递给女娲，女娲在旁边的躺椅上坐下：“我把他们都带来了。”
“哦？”他端详着玄武的双腿。玄武的长裙被拉起来，扎了一个结，露出两段修长的合金骨架，在靠近脚踝的才能看见皮肤，她穿着一双常见的女用圆头皮鞋。
“很好，”他摸摸玄武的头，很亲昵的样子。白虎咂了下嘴，猛地也被摸了头。“怎么了，白虎弟弟嫉妒了吗？”在他从那里回来之前就在金阙的女人，也是他非常不喜欢的女人，朱雀贴满亮片的手从他的头顶划过。白虎护住脸：“别碰我！”
本来想捏他的脸，朱雀不高兴地挽住他的手臂，“你越来越不可爱了，我还是更喜欢小猫咪～”
“松手！”白虎无用地抵抗了两下，一个陌生人凭空出现在他们身边。
朱雀明显感觉到他手臂绷紧，散发着强烈的敌意。“都怪你，我们的小老虎炸毛了～”从她的语气很难辨别他们认识了多久，她用另一只手在对方肩膀上摩挲着。白虎还要保持身体前倾来观察对方的脸。朱雀拉着他朝走廊过去，那个人也与他们一同向前。
令人难以记住的脸，要说为什么，是因为没有生气。白虎从不花时间去记住死人的面孔。
“既然你们都到齐了，以后你们要组成一个小组，名字……”
“就叫‘临’吧，”女娲打断了通天的沉思，“你们都是我最棒的孩子，可别让我失望。”她拆开桌上的玩偶，将一串钥匙丢在地上，“玄武和白虎还要上学，有很长的时间给你们适应，现在你们就搬出去吧。队长——就交给青龙吧。”
青龙走过去，捡起了地上的钥匙。
火大，莫名奇妙地成立了小组，还要把队长交给外来者。
“女娲大人，我不同意。”白虎脱离朱雀，伸手去抢那串钥匙，青龙避开他，反让他怒火更甚。他将手掌捏成拳头，发起进攻。
“男人真是冲动。”按住了想要阻止争斗的玄武，朱雀用手指抵住她的嘴，“看着就好。”
白虎的手臂挥动出去，青龙也扬起他的手臂，这是个很大幅度的动作，令他的重心不稳，白虎的拳头砸在他的上臂上。他有刻意错开前臂。
“你的手，也是机械的吧。”白虎笑了笑，从口袋里掏出两枚指虎。“不用对我放水，我要证明，你不配！”
青龙把钥匙放进衣袋里，挽上左手的袖子，“只有一只。”
用金属去抵挡肉体，是不公平的。用金属来击打肉体也是不公平的。白虎的目标是那只手，他攻击的速度越来越快，青龙一次又一次地向后退。
“我说过了，不要小看我啊！”他用脚踢过去，青龙换成了双手，重重地接下了这一击。
“我没有小看你。”上臂表面被留下两处凹痕，青龙低下头，“我以前是杀手，所以…不动格斗。”
多么无聊的话，非常无聊的话，白虎很想动手，他听见朱雀小声地说了一句“哎呀”，朝半空中跃起。
“够了。”不知道何时从走廊上下来的通天把他拎了起来。“青龙有足够的经验。况且，你还不够冷静。接下来好好努力吧。”
“可是，通天大人！”他还想再说什么，直接晕了过去。
03
女娲的教导很严厉，速度、力量、体重、乃至身高上都不能不做到达标。 放学后白虎被留下来，一遍又一遍地抄写默写错误的课文。太枯燥了，要命了。而女娲就站在他的面前，拿着竹制的教鞭，监视着他。
03
女娲的教导很严厉，速度、力量、体重、乃至身高上都不能不做到达标。 放学后白虎被留下来，一遍又一遍地抄写默写错误的课文。太枯燥了，要命了。而女娲就站在他的面前，拿着竹制的教鞭，监视着他。
在他抄到手腕发麻的时候，听到有人来叫他回家。
“白虎、白虎……该起床了。”
他从床上弹起来，床边站着一位少女。他擦了擦眼睛。
“你怎么进来了？”
“朱雀说，如果我叫不醒你，她就过来。”玄武说，“我先去吃饭了，今天有升旗仪式，要检查仪表。”
白虎骂骂咧咧地来到餐桌旁，他多少习惯了现在的生活，只是…为什么总是要傻傻地围在一块吃早饭！
“我以为你会等着我去叫你呢。”端着一杯牛奶，朱雀惬意地眯上眼。
“你别来！”还在郊区的时候，白虎就有被她叫醒的难堪回忆，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在把他当玩具！白虎气愤地咬了一口煎饼，味道还不赖。朱雀刚好吃完她的早餐，用脚踢了踢对面的青龙：“孩子叛逆期讨厌我了，怎么办啊，老公～”
“你真的不厌烦吗，这种过家家的戏码。”青龙没表现，白虎被惹出一身的鸡皮疙瘩，“而且人家高贵的很，根本懒得搭理你。”
朱雀用筷子的另一头戳来收盘子的青龙，“什么时候他有兴趣了，我就没兴趣了。”
青龙示意般地点点头：“通天大人说今天有你的任务。”朱雀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，检查手机里的邮件。她一边往房间走，一边整理吃饭别上去的刘海，迅速地换了套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，换鞋之前还不忘飞吻：“我出门了。”
玄武递给她一个纸袋：“路上小心。”
朱雀的口红蹭到她脸上，又折回去补妆。第二次倒是很快出门了。
乱装了一些书，想到早晨的梦，白虎忍不住又打开背包，看看里面有没有语文书。他怎么会梦到女娲大人当老师呢，虽然她以前确实指导过他……
刷完牙，他抹了抹脸，再用用梳子刮了两下头发，一切就准备就绪了。而玄武已经坐在门边等他。她也没有忘记：“我们出门了。”
在客厅给盆栽浇水的青龙只是嗯了一声。白虎差点又没忍住。还是跟着玄武一起出了门。
“我说，你不用一直跟着我吧。”
白虎在翻墙，这对他来说是轻车熟路。 他坐到墙上的时候，发现玄武打算把轮子藏在花坛里，也要爬上来。
“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吗！”无口少女因为清秀的外貌和优异的成绩被同学们青睐，又因为和他走得太近被远离。背地里白虎听过很多他威胁了玄武的传言，但事实是，他都被跟得烦了。比以前还烦！“我说你……”他张开嘴，玄武默默地跳上来，他又止住了。“……”
玄武拎着一个比早上大些的纸袋，从里面掏出两个饭盒：“这是今天的午餐，队长说周末的菜，你买太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又没有人跟他说要买多少，他是第一次啊！当然要拿更多的肉，才完美。白虎猛地一拍墙壁：“妈的，被你们传染，我都要变哑巴了！”
“白虎，你看。”玄武突然出声，白虎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。隔着一条大马路，是本市的一所初中，据说，因为白虎很讨厌嚼人舌根的人，所以只听过一部分，他们高中的校长玉帝和对面的校长老君曾经是师范大学的校友，不知道为什么闹翻了，互相在隔壁办起了学校。
玉帝在初中那里干什么？
玄武熟练地掏出一只单筒望远镜，递给他。白虎拿到手里，心情又开始七上八下。
玉帝竟然和老君在一起，从一所看起来就很破烂的建筑里出来，两个人站的不近，如果不是只有那一栋建筑，很像偶然碰到的路人。他兴趣大发：“赶紧去看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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