叩叩
2021.12.07 Tue
德拉尔克走进事务所的时候,雏一正在端详那幅画。她发现他来了,从沙发上跳下来。
“德拉尔克!德拉尔克!快看这个!”
“什么?”
在救过约翰以后,年长的吸对队长和年轻的退治人就经常合作,雏一非常受吸血鬼欢迎,事务所总是麻烦不断。
“这幅画!”她指着桌面,约翰和画都在那里。德拉尔克背着手,做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比年龄更老气,走到画的面前。
“奴呦奴奴!”
他低下头。
这是一副画技极高的油画,镶着画框,画上画了一名年轻人,坐在红色的椅子上,它看起像布制的,没有光泽,和背景粗糙地混在一起。与之相反,年轻人的肖像如同照片一般,梳到额头上的银色头发,天空一般蓝色的眼睛,紫色的领口下别着金色的圣十字。他咧着嘴,露出尖尖的牙齿。整幅画展现出一种轻快愉悦的氛围,让人情不自禁地跟着笑起来。
“这是从哪儿来的?”德拉尔克问雏一。
“我不知道,”雏一指了指门外,“我回来的时候它就塞在邮箱里,什么都没写。”
“这样。”
“我去过VRC了,检验结果正常,只是普通的画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德拉尔克按住画框,金属镂空,花纹相对简单,“感觉特别不舒服,有强烈的吸血鬼气息。”
雏一露出果然的神色,德拉尔克的手指停留在画面上。
“这明显不是人类的牙齿。”
雏一看向他指的地方,唯一和这幅画格格不入的地方,太阳光里的阴影。
她突然叫他:“德拉尔克!手!”
她抓起他的手,手套白色的指尖被染成了红色,德拉尔克脱下它,血珠挂在那里。
“大概是被画框划到了。”他不怎么确定,但每个人的手指都比想象中的要脆弱。
“难道是这幅画?”
“不排除这种可能。”德拉尔克把画翻到背面,发现角落里用铅笔写了一行字母。
“SANGUINE,”雏一说,“哪个意思呢?”
“也存在和这幅画无关的可能性,”他把画翻回来,雏一蹲在桌边,很可爱。
“怎么办好呢……”她有些为难。
“嘛,我先带去吸对吧。”德拉尔克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“可是。”
“我和半田君都能感受到它的气息,监视会方便很多。”
“好吧,”雏一并不开心,“有异常就联系我。”
德拉尔克把画夹在了腋下:“我知道,那我就带‘SANGUINE’君回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雏一的呆毛摇了摇,无精打采地和约翰躺在事务所的沙发上。
坐回办公桌前的第一件事,德拉尔克把画用密封袋装了起来,他把它放在文件上面,再一次仔细观察它。
他感觉画面的背景变暗变清晰了一点。
德拉尔克晃了晃脑袋,也许是错觉,也许是他记错了,人的记忆本身就十分暧昧,他无法确认。
“队长!”茂木出现在办公室门口,“海边出现了不明的吸血鬼袭击!”
“诶?”他停下看那幅画,脸上是另一种吃惊。“为什么我没有察觉……”
茂木只是报告了他一声,很快带着脚步声消失了,德拉尔克起身,他的两个困惑马上得到了解答。
画面确实在变,年轻人依旧咧着嘴,红色的椅子不见了,后面是蓝色的大海——德拉尔克熟悉的东京湾,而他的眼睛变成红色的,画面再也没有那种愉快的感觉,德拉尔克拿起它,画摔到地上。
雏一事务所的大楼——
德拉尔克的手在颤抖,他拨通了电话,现在他能分辨出了,有一模一样的两股气息存在于这座城市。
“怎么了?德拉尔克。”雏一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,谢天谢地,他想,这家伙比迄今为止他们碰到的任何东西都强,他知道。
“你现在在哪儿?”
“会长让我们去海边搜索那只吸血鬼,不过我碰到半田了,他说——”
德拉尔克打断了她:“就在那里等我!不要去,让半田别动。”
“什么啊……”
他挂掉断了通话,低头去捡画,碎玻璃扎进了手套里,现在不是管那个的时候,德拉尔克面对着它。
“啊。”他松了口气,画面上的年轻人变得很小,可以看见全身,黑色的披风,白衬衫上未干的血迹,最重要的是身后建筑上的汉字:新横滨警察署。“目标是这里吗。”
德拉尔克看向窗外。
我一直很喜欢画像是活的、灵异照片这样的故事,11月读了《寒路迷毒》以后更加想看这样的情节,所以做了一个拙劣的模仿,是自我满足。如果带来任何不适,我在此道歉。
感谢阅读。
sanguine
形容詞: 1. 血紅色の 2. 血色のよい 3. 自信のある、陽気な、楽天的な
名詞:1. 血紅色 2. 赤クレヨ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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