叩叩
2021.12.25 Sat
平安夜的街上格外热闹,德拉尔克从人群中挤出来,感觉身体快散架了,她站在墙边,银发的吸血鬼举着他们预订的蛋糕,还被困在人群里,看起来十分滑稽。德拉尔克掏出手机。
“救命……”轻微的呼救声从墙的另一端传过来。
快门声很清晰,她把照片发出去,喋喋不休交谈着的人流没受到任何影响。德拉尔克走进旁边的巷子。
小巷内外是不同的颜色,没有发光的彩灯、温暖的橱窗和搭讪的圣诞老人,百叶窗透出的光并不足以照亮一切,德拉尔克闭上眼,好让自己能更快适应黑暗。迟迟没有新的声音传过来,她并不认为是自己听错了,新横滨不会因为节日平静下来,所以她刚下班,怀有怨念。
“有人在吗?”
拐角后的路灯孤零零地亮着,德拉尔克看到了一旁的人影。
这里确实应该加强一下巡逻和照明,她想。
一位英俊的年轻男人,至少在外表上是这样的,面带笑容,西装的下摆被抓得皱皱的,领带和皮带都歪了,衬衫解开了三颗扣子,他的脚边躺着一个女人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她语气温和,仿佛面对的是第一次约由于会见义勇为迟到了的男朋友。
“没什么,我的女友喝醉了,我送她回去。”男人从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,“本来今天想要求婚的,真没办法,她喝醉了。”
“超级可爱的女友呢,”德拉尔克夸赞,“差点就超过小德拉了。”
“谁?”男人疑惑地转过头,发觉她走得越来越近,他警惕地挽住“女友”的脖子,“等等!”
“怎么了?”德拉尔克停下脚步,“我没有吸引力吗?”
吸对队长的冬季便装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,她望着女人解开的针织衫,脱下自己的外套。
“要和我玩才对吧?”
男人吸了一口气,好像对德拉尔克的建议很心动,“变态吗,真恐怖!”
“我可不想被你那么说,”德拉尔克皱了一下眉头,她的手指停在马甲的扣子上,男人的视线也停在那里,“从社会的渣滓那里得到这样的评价,小德拉会伤心得死掉的。”
“啊…”他眯着眼睛,很高兴,“啊啊。”男人丢下怀里的女人,从她身上跨过去,“你是想保护她吗?真可爱,啊——我爱上你了。”男人捂住脸,似乎是在克制自己的声音。然后他再一次从衣袋里掏出戒指,把它放在展开的天蓝色手帕上,递给德拉尔克。
德拉尔克把打落在地。
“你!”男人懊恼地伸出手,被躲开。
“忘记说了,我已经订婚了,”她用手指勾出挂在脖子上的十字吊坠,“那家伙和你这种只能靠药物强迫别人的废物可不一样。”
“哈?”从另一边的衣袋里拿出喷雾小瓶,男人抓住了德拉尔克的手。
“哎呀,糟糕了。”德拉尔克说。
“哈?”罗纳德站在他的肩膀上,“为什么要把我和这种东西比较?”
同一瞬间,男人做到了人类所不能做到的事,他的手指弯成圆形,手臂失去知觉,来不及尖叫,体液从他的眼眶、下体、手部关节流出来。
“这是普通警察的工作吧?”罗纳德浮在半空中,“算加班吗?”
“应该……不算?”
男人蜷缩成一团,牙齿不住地打颤,德拉尔克还是看懂了他想说的。
“喔,你不知道我是谁,就敢来我的城市对我的东西动手,真是勇气可嘉。”她十指交错,轻轻地为他鼓掌,“以后要记得……”
她踢到男人的脸上,红色的液体从他的鼻子里流出来。德拉尔克撇撇嘴,把鞋子在他衣服上蹭干净。
她吞下药片。
“废物就得有废物的自觉。
“什么能做,什么不能做都搞不清楚。
“我只好送你去死了。”
她转为踢胸口、踢肚子,男人的身体变成的乐器,每踢一下都伴有清脆的咔嚓和低沉的呜呜声。听这样的音乐根本不会高兴!
德拉尔克很快厌倦了,她最后用皮鞋往他的下半身踩了两脚,满意地听到了毫不压抑的尖叫声。
“喂,德拉公。”
潜漂浮在半空中的吸血鬼叫她。
“干嘛?我就是这样的,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。”
“不,不是的。那个醒了。”罗纳德指了指呆坐在原地的女人,德拉尔克连忙问她:“没事吧?”
女人这才如梦方醒:“没、没事,谢谢您。”
德拉尔克把脱下的外套给她穿上,“已经没事了,稍等一会儿,警察马上就到了。”
“很冷的。”罗纳德插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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