叩叩
2019.04.28 Sun
*玄慧
[0回]
凌晨5点半，张玄祐站在桥上，觉得很尴尬。他来是自杀的，没有想到下面还有人。
“你要跳下来吗？”
一个女生站在岸边，手里握着一团火。早上很冷，他打了个寒颤。
“你是人吗？”
女生抬头在仰望他，她走的更近了一点，玄祐看清了她的脸。一个紫头发的，和他年纪相仿的女生。她个子不高，正借着光从阶梯往上爬。
她手里拿的东西很奇怪。她的手浸在火里。玄祐看的入了迷，她看起来神秘，恬静又美好。而他很狼狈，他在四点多打完架走到了这里，身上的伤没有处理，还带有血腥味。他很疲惫。
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靠近他。
“你是来接我的吗？”
他怀疑。
“什么？”女生眨了眨眼睛，她的胸口因为运动在不停起伏，她还穿着校服。他们不是一个学校的，她不认识玄祐。
“走开。”玄祐说。“离我远一点。”
“你要跳下去吗？”她捏着一张迟迟没有熄灭的纸片，风没有让火焰闪动一下。
“没有，我只是随便散散步，走开！”他想在天亮之前结束这一切。
女生盯着他。
“河里的水很凉，你最好不要下去，”她说的很缓慢，“你会感冒的。”
张玄祐觉得她很天真，尸体不会感冒，也没有感官。这条河虽然不够宽阔不够急湍，对于丧失求生意识的人也足够了。
“我不会的。”
“可你站在护栏外。”
不停地敷衍让他很焦躁，可他又不想在死之前惹上麻烦。
“管你什么事。”
“也是。”女生说，她小心翼翼地翻过了旁边的护栏，站到了那一点点的外围上。张玄祐皱起眉头。
“你在干什么？！”
她还是温和地回答他：“散步，”似乎是觉得他还不够愤怒，她补充道，“不管你的事，这里风景很好。”
玄祐闭上眼，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，他——他看见她和她身上的裙摆一起在风里摇摇晃晃。
“小——”
都到这个时候了，他明明什么都不需要考虑了，他还是惊慌失措。女生的眼睛里还有火光，她扭头看他，玄祐抓住护栏想抓住她的手。偏偏有一辆车路过，车灯照得她眯了一下眼。她想要从外面走过来，她掉了下去。
天啊——张玄祐想，天啊——他松开手，他的那些心理活动，他做的那些假设，他破灭的期待，他不应该——她不应该过来的。
他听见了落水声，然后他也坠入了水里。他猛地被喝了好几口水，新鲜的伤口很刺痛，水面下还有一团光。他刚露出头，又潜下去拉她。
她很乖顺地被牵住手和他一起浮上来。
张玄祐火冒三丈。
“你！”
她因为呛水而咳嗽，他又于心不忍了。
“是很凉吧？”她还是那样的，只是握住的不是火焰而是他的手。
张玄祐说：“是。”
她的手并没有因为火焰变得更温暖，她的体温更低，手心柔软又冰凉凉的。张玄祐用手指按住，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。早上真的很冷。
他攥着她游回岸上。
湿透了。女生没有再点燃火，她拧了一下头发上的水。
“好冷，我请你喝热牛奶吧。”她没有问原因，没有道歉，没有多余的反应，“我叫李慧真。”
玄祐张了三次口，“玄祐…张玄祐。”
她好像在晨色里笑了一下，玄祐只听到她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没想到会到她家里…
李慧真端着两杯牛奶走进来，张玄祐窘迫地端坐在椅子上，披着床单，两角被他用手抓得牢牢的。
她换了衣服，披着头发，眼睛也湿漉漉的。
玄祐从里面探出一只手，从托盘上拿起来喝了一口。这让他好受了许多。
他的脸还是很红，歪歪扭扭的创可贴贴了半张脸。
这次他看清楚了那个笑容。
“命运帮我做的选择。”她低着头，抿着杯里的牛奶。
这次玄祐看清楚了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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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和时间都致敬一篇我曾经十分喜欢的同人，不过我写的很烂，但是写给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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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和时间都致敬一篇我曾经十分喜欢的同人，不过我写的很烂，但是写给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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